效果[ | ]
地点[ | ]
湮灭[ | ]
- 斯金格莱德城朱利安诺斯礼拜堂的第二层架子。从左侧的门进入看起来像饭厅的房间。
天际[ | ]
- 皮纸主人地穴内,穿过房间中间的锁住的主要铁房,沿着螺旋楼梯向下,穿过水下区域,到达地图上的北部。进入干燥房间后,穿过下一个水下走廊,就在下一个房间中的架子上。
- 斯丹达尔的信标的床单上。
- 冬堡,冻炉客栈内,在地窖里。这本书夹在板条箱和支撑梁之间,位于房间右侧的几个板条箱的中间,靠墙。
- 妖精秋天洞穴,卧室的桌子上。
- 学徒之石北边,一个未标记地点,屠杀地沼。
内容[ | ]
瓦拉是个小女孩,美丽而甜蜜,美丽而机敏,美丽而充满活力。她就是她父母曾经梦想的一切。她是如此的完美,他们无法不对她的未来充满憧憬。她的父亲蒙森,一个想挤入上流社会的人,认为她能嫁给名门望族,甚至可能成为帝国的一个公主。她的母亲辛妮塔,一个缺乏自信的女人,认为她能成为一名骑士或一名术师,自己成就伟业。他们都想让女儿成为心中最棒的人,常常争论她的命运究竟应该如何。但他们都错了。她还没有长大就身患疾病,病得十分严重。
神殿要他们放弃希望,而法师公会告诉他们瓦拉感染的疾病太罕见,太致命了,是无法治愈的。她必死无疑,而且很快就会死去。
帝国的大公会都令他们失望后,蒙森和辛妮塔找到女巫,隐居的术师,以及其他潜藏在文明社会暗影中的隐秘力量。
“我知道你们能去的唯一一个地方,”他们在沃斯加理安山脉最偏僻的山峰找到的一个老草药师说。“是奥伦维尔德的法师公会。”
“但我们已经去过法师公会了,”蒙森反对道,“他们帮不了我们。”
“去奥伦维尔德,”草药师坚持,“还有,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们要去那里。”
找到奥伦维尔德并不容易,因为任何现代地图上都没有它的存在。然而在天际大地的一家书商那里,他们在第二纪元的一本历史地图册上找到了它。在已经泛黄的书页中,标记着奥伦维尔德,一个北部海岸岛屿上的城市,离冬堡有夏日的一日航程。
这对夫妇给女儿裹上厚重的衣物以抵御海风的寒冷,他们出航了,那张旧地图是他们唯一的向导。将近两天的时间里,他们都在海上,在同一个地方转圈,怀疑着自己是否是某个残酷骗局的受害者。这时,他们看到了它。
在撞击着的海浪形成的薄雾中,两座倾颓的雕像装饰着海港,那是早已被遗忘的神灵或是英雄。码头上的船都已腐烂,一半沉在海水之下。蒙森停好他的船,三人走进了这座荒废的岛屿城市。
窗户破碎的客栈,有一口已干涸的井和广场,倒塌的宫殿,被火熏黑的住宅,荒废的店铺和被遗忘的马厩。一切都是荒凉的,一切都是静止的,只有海风在空空荡荡的城市中高声哀号。还有墓碑。每一段路,每一条巷都排列着、布满了对死者的纪念,也就是墓碑。
蒙森和辛妮塔看着对方。他们感觉到的寒意与风没有任何关系。他们又看看瓦拉,继续前往他们的目的地——奥伦维尔德的法师公会。
隐约的烛光从那所巨大黑暗的建筑里透出,但得知这座死亡之岛上还有活人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安慰。他们敲敲门,聚集起自己全部的信念来面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恐惧。
开门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诺德女人,她长着金色的卷发。她身后站着一个年纪与她相仿、相貌温和的秃顶诺德,一对十几岁、仍有不少青春痘的布莱顿夫妇,还有一个非常老,却面色红润的布莱顿男子,看到访客,他愉快地咧嘴一笑。
“哦,天哪。”诺德女人激动地说,“听到敲门声时,我还以为我肯定是听错了。快进来,快进来,外面好冷!”
三人被引进门,发现公会没有半点像是被遗弃的样子,不禁松了一口气。地板扫得很干净,烛火烧得很欢快,室内的装饰也很令人愉悦。人们开始自我介绍。公会里的居民是两家人,诺德人贾玛和妮特,布莱顿人莱威尔、罗萨琳和老温斯特。他们都很亲切随和,立即端出了热葡萄酒和面包。蒙森和辛妮塔向他们解释他俩到这里来的目的,以及治疗者和草药师关于瓦拉的情况所说的话。
“所以,你们看到了,”辛妮塔含着泪水说,“我们以为我们找不到奥伦维尔德的法师公会,但我们找到了。求求你们,你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。”
五位陌生人眼里也有了泪水。妮特大声地吸着鼻水。
“哦,你们经历得太多,太多了。”诺德女人叫道,“当然,我们会帮你们。你们的小女孩会完好如初的。”
“我们应该告诉你,”贾玛说,他的语调更平静一些,尽管他明显也被这个故事感动。“这里是一所法师公会,但我们不是那些法师。我们住在这间房子里是因为它被遗弃了,而它恰好能满足我们的需求——从大迁徙以来。我们是死灵法师。”
“死灵法师?”辛妮塔颤抖着说。这些好人怎么会是如此可怕的东西?
“是啊,亲爱的。”妮特微笑,拍拍她的手。“我知道。恐怕我们的名声很坏。从来都不是很好,现在那个好心的笨蛋大法师汉尼拔·塔拉文又——”
“愿虫王吞食掉他的灵魂!”老人突然恶狠狠地说。
“好了,好了,温斯特,”那个十多岁的女孩罗萨琳红了脸,对辛妮塔报以歉意的一笑。“很对不起,其实他一向是很可爱的。”
“嗯,当然,他是对的,曼尼马可拥有最后决定权。”贾玛说。“不过现在,事情非常的……嗯……难以应付。塔拉文正式禁止了我们的学派,我们不得不躲藏起来。如果不这样,我们就只能一起放弃我们的学派,那简直是蠢透顶的事情,尽管很多人都那么做了。”
“自从泰伯·塞普汀把奥伦维尔德用作他的私人墓地以来,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了。”莱威尔说,“我们花了一星期才找到这里。不过这里对我们来说是完美的。尸体很充足,你知道……”
“莱威尔!”罗萨琳呵斥道,“你会吓到他们的!”
“抱歉。”莱威尔羞怯地笑笑。
“我不在乎你们在这里做什么,”蒙森坚决地说,“我只想知道你们能为我的女儿做什么?”
“嗯,”贾玛怂怂肩,“我想,我们能让她不死,也永远不生病。”
辛妮塔喘着气,“求求你们!只要你们能帮她,我们愿意付出一切!”
“胡说什么呀。”妮特说,把瓦拉抱进她粗壮结实的臂膀中。“哦,多么美丽的女孩。你想要舒服一点吗,小甜心?”
瓦拉疲倦地点点头。
“你待在这,”贾玛说,“罗萨琳,我肯定我们有比面包更好的东西来招待这些好客人。”
妮特开始把瓦拉抱走,但辛妮塔追了上去。“等等,我也要去。”
“哦,我知道你想去,不过那会使法术失败的,亲爱的。”妮特说,“不用担心。这样的事情我们已经做过几十次了。”
蒙森双臂环抱住他的妻子,她放松下来。罗萨琳匆忙跑到厨房,取了一些烤鸟肉和更多的热葡萄酒回来。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吃着东西。
温斯特突然颤抖起来。“那小女孩死了。”
“哦!”辛妮塔倒抽一口气。
“湮灭啊!你是什么意思?!”蒙森大喊道。
“温斯特,有必要那样吗?”莱威尔对老人皱皱眉,转向蒙森和辛妮塔。“她必须死。死灵法术并不是用来治愈疾病,而是关于复活、完全的重生,是改造整个肉体,不仅仅是其中不运转的部分。 ”
蒙森愤怒地起身,“如果那些疯子杀了她——”
“他们没有,”罗萨琳怒斥道,原本羞怯的双眼放射出怒火。“你的女儿进到这里时,已经只剩一口气了,任何人都能看出来。我知道这很难,甚至很可怕,但我不会让你们称那对只是想帮助你们的好夫妇是‘疯子’。”
辛妮塔哭了起来,“但她会活下去的?是不是?”
“哦,是的。”莱威尔露出大大的微笑。
“哦,谢谢你们,谢谢你们,”辛妮塔又哭了起来,“我不知道我们能做些什么——”
“我了解你的感受,”罗萨琳说,爱怜地拍着温斯特的手。“当我以为我们会失去他的时候,我也愿意付出一切换回他。就像你现在一样。”
辛妮塔微微一笑。“你的父亲多大年纪?”
“我的儿子,”罗萨琳纠正她,“他六岁。”
另一个房间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“瓦拉,去给你父母一个热情的拥抱吧。”贾玛说。
蒙森和辛妮塔转过身。于是尖叫开始了。